朋友問〈論語·泰伯〉子曰:「篤信好學,守死善道。危邦不入,亂邦不居。天下有道則見,無道則隱。邦有道,貧且賤焉,恥也;邦無道,富且貴焉,恥也。」
篤信者何?信道也。篤者何?力行道也。好學者何?學文也。文者何?經緯天地謂之文也。學文何為?致於道也。道者何?一也。一者何?元也。元者何?至善也。至善者何?知周備萬物而道濟天下。
邦者何?夏也。天下者何?諸夏也。曷先言邦而後言天下?變以至於道也。道者何?大道之行也。大道者何?公天下之道也。曷言公天下為大道?惟天為大,為堯則之。天何以為大?天無私覆。天下何以見天則?地無私載,故曰配天。
危邦者何?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。亂邦者何?謀動干戈於邦內也。何謂危邦不入?不入其朝也。何謂亂邦不居?不居其官也。見者何?大道行也。隱者何?藏道也。何以用隱?時未至也。君子進德修業,欲及時也。
恥者何?言而過其行也。邦有道,則人能盡其才,地能盡其利,物能盡其用,貨能暢其流。邦有道,不能用世而貧且賤者,非力不足,乃自畫限也,故恥也。富且貴者,士君子也。士君子為邦不以其道,致邦於無道,故恥也。
君子者何?志於道也。志於道者何?學文而道濟天下。旁行而不流,無終食之間違仁,樂天知命,安土敦乎仁。